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课题研究参考 第160期

作者:YJP时间:2009-06-09点击数:


佤族民间故事 猎头恨 一   

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——

岩罕结婚一个月了。这天,红日尚未爬到东边的山顶,他和她的妻子依香就上了允城的路,一对新婚夫妇要回门。

此时路上没有行人,澜沧江的潮声渐渐在身后远去。山顶布谷鸟在唱,山脚野鸡在啼,没有人烟的山林并不寂静。路在林中延伸而去,两人边走边谈笑着:

“斋罕(傣语,罕哥)!再过二十年我老了你还爱我吗?”这是依香的声音。

“傻瓜,那时我也老了还能再爱谁呢!”

“哈哈……”两人的笑声回荡在森林里。

就在这时,林里突然闪出三个裸身、漆黑如墨的人来,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长刀。其中一个扑向岩罕,一道寒光向他的肩上闪去,他倒了。有两个朝依香冲去,在她眼前晃着长刀。她大叫一声倒了下去。

三个人的目的达到了。一颗人头已经到手。他们慌忙奔入林中,顿时无影无踪。

事件开始时,依香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使人丧胆的寒光,岩罕倒地,她明白了,所有的愤怒、仇恨、恐惧、凝成“啊—”的一声就万事莫知。

“斋罕——”依香凄厉的喊声划过密林的上空,林里的群鸟纷纷惊飞,依香被自己的喊声惊醒。

“来人哪!救命啊!啊——”
  

十六的月亮显然有些怠慢了,很晚才探出头,把灰光洒在寨子南端那间草屋门前。月光下有一个身材魁武、膀宽腰圆的年轻人匆匆推门而入。

屋内松明火的蓝光映射在一个约十八岁的小伙子的脸上,他正朝灶里添柴禾。听到推门声他猛地回头。

“哥哥,你回来啦?”话音未落,他早已雀跃到哥哥跟前,一把接过哥哥手里的长刀,把它挂在那堵木头墙上。没等哥哥回答他的话,他又说:“魔巴(佤族在解放前的宗教主事者)刚才来过,他很着急哩。明天就是祭祀日,大家都担心你们空手回来。”

“口安?你想过没有,如果空着手,我会回来吗?”

哥哥那张黝黑的方脸上,流露出胜利者自信的神情。

弟弟看着哥哥,两人会意地“哈哈”笑了起来。

“好,快洗一洗吧!水早就烧好啦,洗完吃饭。”弟弟边说边往盆里打水。

这一对兄弟,哥哥叫岩拉,弟弟叫尼伞。他们是麻峨寨人。

“咚、咚、咚。

这震耳欲聋的枪声。是麻峨寨祭祀的第一个仪式。村头的祭祀场上挤满了人。魔巴身披法衣,手拿擅香,站在木鼓房的祭坛前。他额上那几道深深的皱纹,分明是残酷的岁月给他留下的印记。他首先对大家说:“昨天晚上,勇敢的岩拉带回了祭物(人头),为部落立下了大功劳。让我们祈祷木衣吉(佤族崇拜的神)保佑他,为他记下这一功。”

场上一阵轻声的喧哗,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岩拉。

夹在人群里的岩拉微笑着向大家点了点头。一眼看去,便知道他青年老成。那对炯炯闪光的丹凤服和尖而稍向外突出的下领,流露出他的刚勇、善良的性格特征。

魔巴说完就念起祭词。

现在应该进行另一个仪式——假哭。人们朝祭坛涌去,妇女们开始叫嚷、嚎陶。

站在哥哥旁边的尼伞也和人们一起往前挤去。他想看一看这“祭物”,看一看哥哥这战利品。

祭物是一颗年轻人的头。圆圆的脸,细细的眉下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睁着。尼伞早就听老人说过,死得冤枉的人总是睁着眼睛的。尼伞看着看着突然“啊——”地大叫一声晕厥倒地。

岩拉慌得撞倒了几个人,抱起弟弟,带着哭腔大声叫喊:“尼伞,你怎么啦……”]。

祭祀场乱套了——
  

岩拉背着弟弟,回到他们的草屋。他把弟弟放在床上,然后摸摸他手上的脉搏,用耳朵贴着他的心口听听;他并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意义,他是在攀仿魔巴刚才的动作。刚才在祭祀场上,魔巴就是这样查看了弟弟以后说:“这孩子可能是中了魔,没什么危险,你先把他背回去吧,今天做完祭祀,明天给他除魔。”

岩拉头上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滴落。

尼伞醒来,他惊凝地看着哥哥。

“尼伞,你在祭祀场上……”

“祭祀场?呵……呵……I”尼伞嘶声恸哭起来。

岩拉茫然失措地看着弟弟在地上滚呵,扑打呵撕着身上的衣服……

很久。尼伞终于安静了。岩拉急忙扶起他,让他躺在床上。

两双眼睛在互相对视。

哥哥的眼里充满了焦急、痛苦的神情,他在深情地审视,他在询问:弟弟,你好点了吗?

弟弟的眼里,从冷冷的寒光,慢慢变成愤怒的火焰。这火焰,好似要把哥哥焚烧成灰烬。多么善良、憨厚的孩子,怎么变得这般凶狠,这般可怕。

“尼伞,我的好弟弟,别这样看哥哥,我是你哥哥呀!”哥哥流泪了。

弟弟的眼里,火焰熄了,泉水涌出来了。

尼伞用微弱的声音颤颤地说:“哥哥,祭物他……他是岩罕哥呀……”

“啊???”岩拉脑袋一阵嗡嗡,他——瘫倒了。
              

来源:勐库普洱茶网 俸春华 2007.11.20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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